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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节(2 / 3)

试途中,这楼阁的大门都会紧锁,不许参赛者临阵脱逃,除非有一方认输,比赛结束,或是——有人跌落高台。

首战便在这高台之上,由两个陈澍不认识的侠士一来一回地过了套招。

此二人似乎颇有来头,有观众卖弄一般地介绍他们上届得过什么名次。台下掌声,起哄声不绝于耳,但陈澍一看便知这两人不过是摆个样子,身边人都在为这两人捏一把汗时,她的目光飘到了另外的高台上。

这是首战,几大门派的人都来观战了,被安排在其他几个并无比赛的高台上,算是上宾。而这数个阁楼众星捧月一般围绕着的那两个最高的塔楼,一个正是比试之场,另一个也没空着,同样坐着几个人。

其中一个是沈诘,这不奇怪,只是众人之中还有另一人,她竟也曾见过的——

正是那日把应玮捉回去的女剑客。

能与堂堂朝廷要员坐在一处,这显贵自然不必说。

陈澍抬头瞧了好一会,直到阳光刺得眼睛有些疼了,有人伸手替她挡住,她抬手去抓,抓到骨骼分明的手腕,入手一片冰凉,在烈日下显得尤为舒服。

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。

“这比试不过做做样子,哪有看头。”云慎在她耳后低声道,“当心眼睛。”

往常陈澍大多都应了,今日却突地拿定主意,调皮地掰开云慎的手心,冲他回头一笑,道:

“管他做不做样子呢,既然是比赛,那就要赢才有趣,是不是——等我上那台子,教他们好好瞧瞧什么是剑客!”

有人却不和陈澍同样作想。

何誉坐在楼阁之上,秋日里本来没有这么炎热,可他额头的汗珠已然断了线一样直往下淌,这其中自然有部分原因是那高挂的烈日,可更是因为他正坐着的位置。

高耸入云都还罢了,毕竟前些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。关键是他身旁正围坐着的四五个人,都是一身华贵道袍,腰间挂着血玉——一如当日李畴递给陈澍的那块。

同他坐在同一处的,都是碧阳谷之人。

甚至其中包括李畴在内的两三人还曾经在这擂台之上同他交手过。

单说何誉多少也参与了几届论剑大会,按惯例,几大门派确实是要在首战同台观战的,整整十五个门派齐聚一堂,也是图个场面宏大。可无论是哪届,怎么安排,也没有这么不长眼色到把寒松坞与碧阳谷安排在同一台观战的。

整整十二个擂台,除却正比赛的那台子,一共十一个,可偏偏就把他安排在这里了。

除了这一个台子,旁的观赛席中都是有说有笑的。想也知道,就算几日后要拔剑相向,各个门派如此长久地屹立了数百年,没些世交或是恩怨,那是不可能的。

当然,不巧何誉撞上的是后者。

但细说起来,那外围的数个看台上确实俱都和乐融融,但这些楼台之中,还立着另一座楼阁与擂台相对,正是沈诘所坐的,此时倒也是静悄悄的,一片沉默。

沈诘大约是平素就不乐意应酬,一个人坐在众人之中,懒洋洋地瞧着比试,时不时抿上一口茶。但她身旁的几人,包括那日捉应玮回门派的女剑客,也都默不作声,要不是他们之中还偶尔有些交谈,几乎就和何誉那座死寂一般的看台差不离了。

这一切都被陈澍看在眼里。

她毕竟第一次见这样暗流涌动的场面,一时只觉得比那场上比武的两人有意思多了。沈诘毕竟地位超然,又算是在主场,有这个底气不去应酬。然而她身边那些武林人士,明明是在这点苍关,是朝廷治下几乎最重兵把守的地方,却仍旧如此自行其是。

且不论这不比碧阳谷和寒松坞那样的世仇,不知是哪里来的恩怨,单论这互不搭理的底气,至少若是何誉坐在沈诘身边,是不敢有的。

陈澍津津有味地瞧了好一阵,直到那比试都结束了,要不是云慎推她去,她险些错过了自己的正事。

看完首战,其余参赛者都要去这十二个擂台前领自己的小木牌。这木牌就如同那入住的牌子一样,一人一牌,凭牌参赛,丢失遗漏皆自负。又因这分派十二个擂台毕竟是人为分派,前些年总有那么几个刺头抱怨论剑大会内有不公,排次有讲究,故而这几届的分派全交给参赛人自己决定,每个台上只固定有个擂主一样前一届排名前十二的固定参赛者,其余人皆在首战观赛完毕后自行报名。

因此,能否顺利晋级,这报名也是有一番讲究的。

旁人不比陈澍这样既不懂赛制,又不惧打架。那些参赛者可是瞄准了第三轮的丰厚奖励,抱着的就是搏一搏的心态。毕竟论剑大会可不止有头筹,只要进了第三轮,哪怕吊在末尾,奖励也颇为丰厚。五两银子的报名费,若是能赚回后期的奖励,那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
毕竟每个台子只有站到最后的人才能走入下轮,其他参赛者虽是未知数,可这十二人确实明明白白摆在名单之上的。

更何况每个台子上守擂的人,说是上届前十二名,纸面上实力大都强横,可两届相隔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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