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侧，却是无论怎样都无法再往前半步。

她想问他是不是在灭天宗内，能否感知到方位，可声音却像是无法传到岸的对面一般。

她只能听到河水翻涌的声音。

她用力的敲打着面前的屏障，一条长河，横亘在此，将两人阻隔在两端。

楚晏书转头看向桑落的方向，冲着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，

“桑落，我好想你。”

或许是两方天域的时间流速不同，他已然在此厮杀数千年，可她却依旧是当初的模样。

这些年，他就是靠着想着她，才能熬过来的。

桑落也看着他，袖下的手紧握成拳，眸色微红，轻声呢喃，

“等我，我马上，就来找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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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没了

流放之路上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桑落终于睁开眼睛。

她身上的伤口已然好全，而凤凰，正守在她的身侧。

这一次进阶，它的人身形态似乎又是发生了变化。

此刻，少年长成了一个俊秀青年模样，一袭黑衣，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图层，依旧是那一头鲜艳的赤红色长发，随意的披在身侧。

脸上原本软嘟嘟的婴儿肥消失不见，面部轮廓更加硬挺了许多，颇有几分睥睨苍生的神王模样。

察觉到桑落醒来，他当即睁开眼睛，扶起她，眼底满是关切，

“你没事吧？”

桑落有些恍惚，她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，上面附着的魔息已经全部消散。

是梦吗？

还是她真的见到了他？

梦境之中，她看见楚晏书身处尸山血海之中，周围尽是杀戮。

如果他真的连魂息都与魔神同源，那么刚刚的那道魔息，就是亡月留在她身上，想要以此来试探他的。

桑落袖下的手微微收拢，如果真的是这样，那么她必须，尽快找到他。

那地方，一点光亮都没有。

她记得，他最讨厌黑暗了。

凤凰见桑落没有反应，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腕，将灵气缓缓渡入她的体内。

桑落抬眸，看向凤凰，

“我没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