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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楼吃饭(1 / 2)

第二天早晨,衣衣在房里拿着笔墨练字,她如今的心情很是杂乱,虽是不用担心雷老爷的事了,但她担心提督会连她也杀了,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,连雷夫人都打不过,更何况在雷夫人之上的提督。如果她敢逃跑,怕是会引起提督的怀疑,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办法,只好在纸上泄愤。

砚荣正和鄂尔多在房间商量着雷老爷的事,“雷老爷一家的下落有了,砚耳已经去追了,估摸着天就能到,但那方世玉和苗翠花竟没和他们一起,方世玉的下落属下暂时还未查出。”“不急,他老爹还在这,天地会的人员我大致已摸清楚了,那本名册有或没有,都无甚区别,顶多是查的快一些,能早日回京赴命。”鄂尔多低头看了眼砚荣手上拿的盒子,“你手上拿的什么。”砚荣支支吾吾,“属…属下受愧衣衣姑娘,给她买了支簪子赔礼。”鄂尔多盯着那盒子,又瞥了一眼砚荣,“玩忽职守。”砚荣立马弯腰赔罪,“属下有罪。”“起来吧,有罪就赔罪。”

衣衣正写的入迷,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,“姑娘,是我,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衣衣放下笔,只见砚荣站在门外,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,“昨日出去办案路上看见的,感觉这个簪子很适合你,我…你打开看看如何,喜不喜欢。”衣衣接过,慢慢将手中的盒子拆开,只见里面躺着一支水蓝色的昙花簪子,上面还点缀着银白色的琉璃珠,尾端坠着一行流苏,不得不说砚荣眼光很好,这只簪子确实很适合她,衣衣看着那簪子,浅浅笑了起来,“真的很漂亮,我特别喜欢,大人您有心了。”砚荣表情极不自然,“姑娘,不用叫我大人,我叫砚荣,叫我的名字吧。”衣衣笑着将簪子收起来,又笑着对砚荣说:“我叫衣衣,你也叫我的名字吧。”砚荣一时看的痴了,“嗯,嗯,晚上我来找你,请你去吃饭。”

待砚荣走后,衣衣将那簪子戴在了发髻上,砚荣是提督身边的人,如果和他打好关系,那应该就不用想着法子巴结提督了。到时候雷老爷被抓,他应当能替自己在提督那里说情吧?

中午还要给提督做饭,衣衣这次没有像昨天一样做那么多,而是做了两人份的,够提督和砚荣吃的。

衣衣在房门口将食盒递给砚荣后就请身离去了,这次鄂尔多也没有挽留她。衣衣回屋路上回想着,刚刚提督看她的眼神直叫她不适,好似是期盼什么一般,不知道那眼神什么意思,她现在也不须再巴结提督了,即使到时候砚荣没帮她求情,估摸他也能看在自己每日给他做饭的份上饶她一命。

太阳已快要落下,衣衣换上那件水青裙,认认真真梳了个半披发髻,头上还戴着砚荣送的簪子,又淡淡上了点妆,配上那一身水色的装扮,衬的她清丽动人。衣衣见一切都收拾好,砚荣还没来,就拿起笔练了回字,刚写两页,砚荣就来敲门了,“衣衣,我们走吧。”

衣衣打开房门,砚荣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她头上戴着自己送的簪子,心里一喜,不由得赞叹道:“你…你今天很漂亮,这只簪子很配。”衣衣笑着,“砚荣,谢谢你,你送的这支簪子我真的很喜欢,我们快走吧,我好饿了。”

砚荣和衣衣一路走至知府门口,才发现提督的马车也在,砚荣转头对衣衣伸出手,“我扶你上去。”衣衣不解问道:“我们坐马车去?”砚荣点点头,衣衣没问什么,拉着他的手上了马车。一进去就发现提督也在,他正如中午一样,紧紧盯着衣衣,她笑着点头示意,“大人。”鄂尔多轻轻嗯了一声,转而盯着她头上的簪子。衣衣继续低头一言不发,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,现在的情况她也没搞明白。砚荣上车坐在她对面,这尴尬的氛围才好些,跟提督单独在一起,总有种很局促的感觉。

马车行至酒楼,砚荣扶着衣衣下车,她们二人跟在鄂尔多身后。刚进去时,许多目光就落在了他们身上,大部分都看衣衣,碍于面前一身威压的鄂尔多,众人的眼光也不敢太放肆。鄂尔多今日穿了一身黑缎袍,上面绣着蓝白相交的祥云,一看便知是宫里的人,身份不凡。衣衣跟在鄂尔多身后,周围嘈杂的议论声她听的一清二楚,皆是在谈论她。甚至还有些胆大的公子哥,恨不得将目光锁在她身上,要不是有鄂尔多在前面用威压开路,还不知今日会生出多少麻烦。

一行人上了二楼,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夜晚风景好,微微的凉风吹在脸上舒服极了。鄂尔多拿过菜单看了看,报了几个菜名又交给衣衣,衣衣见他点的差不多了就没好再要。店小二上来倒茶时,目光忍不住往衣衣那里看去,手中的茶水都溢出来了,才连忙对三人道歉: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客官,我在给你们拿个新的茶盏来。”鄂尔多依旧是那副看不出喜怒的表情,他似是在想些什么。小二拿了新的茶盏来,规规矩矩到了三杯茶,现在的场面令她有些尴尬,衣衣转头向窗外看去,楼下有卖紫米桂花糕的,正推着小车叫卖着,砚荣起身对鄂尔多说:“属下下去买点糕点。”然后又看了一眼衣衣,便离开下楼了。徒留衣衣和鄂尔多二人,气氛更加尴尬,衣衣趁着喝茶时看了一眼鄂尔多,抬眸正好对上他的目光,只见他也在看着自己。衣衣尴尬的对鄂尔多笑笑,然后又转头看着窗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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