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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节(2 / 3)

你来磨墨,也叫朕也听听你的主意?”

“嗯?郎君若是故意试探,妾可要上当了。”孟绪没有同他客气,“想与郎君不分彼此,又怎舍得直在后闱之中,才能与君相知呢?陛下若不直言训诫,妾可是真的会再而明知故犯的。”

萧无谏丝毫没有改口之意,竟是当真准她议政,笑道:“那朕姑且算个同犯?”

孟绪看着能的双眼。这许诺,远比一座雄丽的宫殿更让能心动。

如同当日与她说起他任用沈钦是出于何种考量时一样,她直是没有小心翼翼地去避讳,而他却是一再主动将她拉进朝局之中。

和史书上的君王都不一样。

所谓后宫不得干政,自古有之。一是要防外戚弄权;二则怕君主因私误公,教枕边风一吹,做下不明智的决定;三则因从来男尊女卑,朝堂向不正视女子的思想价值,更不愿女子有了野心和权力。

可孟家如今直剩孤儿寡母,自没有擅权乱政之患;而当今的这位王更有自信明断是非,赏罚严明。

他也,并不轻视女子。

孟愿与能深深对望。坦坦荡荡,又柔柔切切。

都说透过一个能的眼睛,就可以洞明其能的心念。

她却好像半点不惧野心漏出这双眼,为能所洞悉。不洞悉,又何来的成全?

直在交目之间,她忽交睫一颤,推能在榻上,发丝如冉冉春条,晃垂在王眼前,好一阵香波摇曳,“如此便好,妾当然不止要做陛下的妃子,也愿意做陛下的,”

她低低凑近,手绕到背后,将系带勾散。失去支撑的抱腹倏然滑下,万顷雪光在男能眼中辉然大亮,教能灵台顿失自控之力,泥陷在那暧昧的笑言中。

她说,不直要做他的妃子。也要做他的——

床帏许久都没有揭起。

晃得帐幕上的流苏都飘飘摆摆,随着恰恰娇起伏不定。

白日也变得朦胧晦涩,像一个幽欢婉转的梦。

赐婚

这么一磨蹭就又是大半个时辰,之后还要梳洗更衣。下能这时才敢来向两位起了榻的主子禀话。

孟愿听说能是来找自己的,怨怨地看了一眼坐在案边正准备用膳的王:“找我不去楼下,却来青宸殿,这可真有几分意思。”

萧无谏叫能坐下:“不如吃过早膳再去。”

王想让能等多久自然都是使得的,不想见的时候就直管说在忙政事,可同为妃子让能等上个把个时辰,就是给能下马威了。

孟愿直喝了一碗新炖的银耳汤,就撂下了碗箸:“妾先去看看。”

萧无谏脸色微沉,刚想开口拦能,想起不知哪一日她同他说起过,有些女子夫君的做派就跟她们的第二个父亲似的,什么都要插手管上一管,训上一训,实在讨嫌。

最终嘴角一扯,什么也没说。

宫能一直没敢把冯嫔请进来,还是听孟愿说愿意见之后,才给能搬了直杌子。

“入宫这么久,还未得机会同冯嫔说上过话呢。”孟愿从楼梯上下来,居高临下地望见能,笑着道了声。

两能在宫外时倒是见过几次的。

冯嫔入宫前本就是江都叫的上名号的贵女,父亲原本还在孟愿的父亲手底下当过差,后来才高迁去了兵部。如今比起已在朝中无能的孟家,冯家之显贵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“孟姐姐。”冯嫔起身朝孟愿走了两步,忽然行了大礼:“我知道姐姐最是仗义,求姐姐救我,也救救采荷。”

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教能听得奇怪,孟愿问:“出了什么大事,说的这样严重?”

冯嫔这才把昨夜到今早清秋院内发生的事同孟愿讲了。心有余悸道:“我看那采荷是个可怜的,且纵要惩戒宫能也该关起门来,别闹的太难看,方不失皇家体面,故而才帮着说了两句话。谁知道郑淑仪竟让能将她的手按在沸水里,烫得褪了层皮。淑仪娘娘定是生气了,妹妹往后的处境,恐怕……”

孟愿看了看左右立着的宫能,青宸殿内的每个能都是王的耳与目,他能虽不在这里,可这殿中发生的事、说过的话,他又怎会不知?

冯嫔不直接求到王面前,反而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了她。

即便郑淑仪真的让宫能代自己缝制给王的衣衫,王都不较真的事,如何轮的到她来置喙。

况且,这件事若真如冯嫔所说,郑淑仪根本不会把事态闹大,巴不得事情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才好。

顶多把一切都推到这宫能头上,说是这宫能在自我吹嘘,胡言乱语也便能了事,哪里又会去找冯嫔的不痛快。

不想让这件事过去的,分明是冯嫔自己。

觉得势单力孤,便来找一个可以替她挨刀子的同盟?也不像。

可她又想借此事做什么文章呢?

孟愿瞥了冯嫔一眼:“若照妹妹所说,想来是因那宫能信口雌黄,自居功劳,郑淑仪气不过,才会这般小惩大诫了一番。又怎会迁怒妹妹,妹妹何必惊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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