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知越自己也不闲着,开着自己那辆迈巴赫,满北城地溜达。
冬天已经过去一大半了,其实这个时候。流浪动物已经很少了能熬过去的,清晨这种最冷的时候,一般都在窝里趴着。熬不过去的,可能早就被前段时间的几场大雪埋在地下。
但傅知越还是想试试。
他想套路温楚淮,但也不能真就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。
何况要是真因为这件事能救个小猫小狗的,也是功德一件。
傅知越此时居然有点迷信地觉得,这样是不是能帮温楚淮积点阴德,能让他后面的路好走一点。
被积阴德的当事人并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圈套正在展开。
他匆匆被一个电话拉来实验室,不过是因为姜修远告诉他,在这次的实验里,貌似终于提取到了他们想要的那种物质。
虽然还不成规模,但是您看这里,姜修远穿着实验室的外套,口罩也还没摘,用马克笔圈出了一小块区域,和龚成德团队发布的实验结果的图片是有一定的相似度的。
温楚淮拿过用作对比的龚成德团队发布的实验过程的照片。
对着光,两张照片放在一起比对。
的确,有一定的相似度,虽然边缘还是不同,阴影的面积、显色度也不太一样。
看起来,龚成德提取出来的物质纯度更高一些。
而他们的实验团队,提取出来的都有其他成分。
但这也是一个重大进步。
温楚淮对着电脑上的成像图,一张一张看过去,不知不觉天已经擦黑了。
有人敲响了实验室的门,开了一条缝通知他,温医生,今天医院体检,就差你了。
嗯,就来。
走了大黄
傅知越在北城的大街小巷游荡。
手机时不时响一下,但都是工作上的消息。
傅律师,当事人要来律所拿判决书,我回去给他拿。
傅律师,南巷那个案子,第三人联系不到,当事人等不了,要撤销第三人不会写申请,我回去搞一下。
傅律师
傅律师
一个个电话打过来,到了傍晚,出动的人只剩下傅知越一个。
和他预想的差不多,这个时候,出来活动的流浪动物不是很多。
到后来傅知越下了车,站路边抽包烟的功夫,跟旁边的摊主闲聊。
听到傅知越的说辞,摊主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上的油渍,嗐,那你要是这么说,你得去那种饭店附近,大冬天的,它们就靠那点残羹剩饭活。
傅知越觉得有道理,开着车到了北城最有名的小吃街。
还没到晚上,夜市也还没开门,晚上人声鼎沸的小吃街显得有些冷清。
绿化带微弱的狗叫就听得清明。
汪、汪、汪
傅知越眼睛一亮,转头,蹑手蹑脚走过去,弯下腰,透过枝叶的间隙,看到里面卧着一只狗。
体型不算大,窝在冷冰冰的泥土上,瘦骨嶙峋。
眼神望过来的时候,带着十足十的警惕和恐惧。
不知道饿了多久,从脖子上的项圈来看,应该也曾经是谁家的宠物狗。
周围的商户啐了一口,脏兮兮的,身上都是病菌。
叫叫叫,动不动就叫,这么大的狗真吓人。
天天在我门口又吃又拉的,也不知道是谁家的,一点公德心都没有。
这都算了,万一要是哪天咬了人,有狂犬病。
算了算了,最后有人一锤定音,找人来把它处理了算了,省得天天担惊受怕的。
商户们从空调屋里出来透透气,你一言我一语,讨论着如何处理一条妨碍了他们而他们有能力压制的生命。
那条狗像是听懂了,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不安地四处张望,生怕哪个枝丫里面就窜出一只手来,活生生了结了它。
傅知越能听见它急促的呼吸,有些褪色的干燥鼻尖翕动,眼睛湿漉漉的。
饶是知道自己找狗是为了套路温楚淮,那一刻傅知越的心还是被击中了。
他想到了温楚淮不要的自己。
嘬嘬
傅知越出声唤了它。
那狗哆嗦了一下,猛然回头,戒备地瞪着傅知越。
周围的商户才注意到被绿化带挡住的傅知越。
小伙子,别逗它,它身上有病,别到时候传染给你!
说罢使劲儿跺了跺脚,想要把狗赶出去,去!去!
傅知越看见那狗抖的更厉害了。
没事,大爷,找到想找的东西,傅知越舒了口气,掏出一根烟来,亲自给老头点上,这狗主人是谁?我看这脖子上还有项圈呢。
那烟盒带着鎏金,不同的角度看过去,流光溢彩。
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。
狗主人老头古怪地上下打量了傅知越几遍,你想干嘛?
不想干嘛,傅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