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,把她给提溜回去,打她一个措手不及。
脚步飞快,但整个人十分警惕的从卧室所在的楼层跑了下去,刚跑到客厅的时候——
‘噔噔噔——’
身后,传来清楚的脚步声儿。
安宁立刻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胸口儿,在心里破口大骂一句——
她就知道,姓权的那厮就是在故意找茬搓揉她!
转过身,她一脸戾气:“姓权的你是不是有病,有病你就去吃药,别特么天天来——”
然而还没骂完吼完,话头却猛地戛然而止,人,也随之愣住了。
呃……
这是什么情况?
“姬先生?”
出现在她身后的人并不是权煜皇,而是南宫姬。
“那什么……”南宫姬脸上的表情稍微有那么点不自在,他伸了伸手,“嫂子,我送你。挺晚了,这儿不好拦出租车。呃……就是大白天,这儿也没有出租车经过。”
看到不是权煜皇,安宁摆摆手,又压了压心头的无名火儿,“不用了!我自己有腿儿!”
“呃,嫂子。你就别置气了,这儿在京郊呢,你两条腿儿怎么走回市区?还没走到半山腰,估计你这两条腿儿就废了。”
想了想,安宁虽然一头雾水,没想明白。但有一点,她特别清楚。
姓权的让她滚,是真的让她滚。
而南宫姬,则是送她离开的!
心里,顿时开了花儿,小小的雀跃了一下。没有任何的委屈跟受到了侮辱,只有想扭秧歌的兴奋激动。
终于可以从这鬼地方离开了嘛?终于可以回到田姑娘的小公寓里了啊!
真好。
心情一雀跃,安宁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,她勾了勾嘴角。
也觉得自个儿不该冲人南宫姬撒气儿。招惹她搓揉她的又不是人南宫,她凭什么冲人南宫撒火儿啊。这样一来,她岂不是成了她最讨厌的权煜皇?动不动就冲身边的人撒火儿。
不行,她绝对不能变的跟权煜皇一样惹人讨厌!
于是安宁特别灿烂的给了南宫姬一抹微笑,“姬先生——啊,不是。南宫啊,那就麻烦你了啊。”
因为她这一抹灿烂的微笑,南宫姬结结实实的一愣。
他……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安律师发自内心的冲他笑呢。
说实话,真的很好看。
所谓笑靥如花,大抵也不过如此了吧?
桃花灼灼萋萋殇、人如虹玉淡淡妆。
像是一朵梨花压海棠的那一抹嫣红,又像是悬崖峭壁上孤独绽放的那一抹皙白。
美,真的是美极了。
愣了愣,也不过就是一秒钟而已。
南宫姬迅速的在脸上露出一抹‘别客气’的表情,“嫂子,那你等一下啊。我把你的东西给你拿来。我怕你走的太快,追不上你,所以先来把你叫住。你等一下啊,很快的。”
安宁挑眉,“我哪儿有什么东西?”
这凡尔赛宫殿里的一切,那都不是她的。
虽然是陆师爷置办好给她用的,但那些不是她的。无功不受禄,她干嘛要姓权的钱买来的玩意儿?
“不要。”安宁想也没想就否决了,“我来的时候两袖空空,走的时候也要干干净净。”
她才不想给那阴狠玩意儿留下什么把柄,日后再挤兑她偷东西!那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南宫姬却摇摇头,“嫂子,不是那些东西。是今儿晚上拍卖买的东西。老大说了,那是他送给你的,就是你的。”
生怕安宁拒绝似得,南宫姬连忙硬着头皮补充,“嫂子,老大的性格你也清楚对不对?他送出手的东西,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。你要是不拿走,回头再让老大生气,那可真是——”
得不偿失!
可安宁就是不松口。
开什么国际玩笑?
一千万买回来的东西,就这么让她拿走了?
那就不是偷窃!而是欺诈!
欺诈!
从法律上来讲,偷窃跟欺诈量刑都不一样!
“不要。你就告诉姓权的,他的东西,我一样儿都不要。他有他的脾气,我还没点我的小骄傲了?不要,就是不要。”
南宫姬顿时就无奈了,夹在老大跟嫂子中间,他很难做人啊。
就是风箱里的老鼠,两头都不是人!
“你回去问问姓权的,那玩意儿——”
她话还没说完,南宫姬就哭丧着一张脸无奈的摊手,道:“嫂子,老大一脸不痛快的样子,我哪儿敢回去现眼儿?我还想问问你呢,嫂子,你是不是又跟老大吵架斗嘴了啊?”
一个‘又’字儿,很多时候真的能说明很多的问题。
鬼知道那阴狠玩意儿发的是什么疯!
她还想找人问问呢,南宫来问她,她问谁去?
拉倒——
让她滚蛋不是?正